陽光透過巴黎大皇宮的玻璃帷幕穹頂緩緩灑下，落在如綠色迷宮般的展裡，第27屆巴黎古董雙年展（Biennale des Antiquaires）今年以凡爾賽花園作為展場設計主題，由知名設計師Jacques Grange策劃打造，空間充滿了皇室及古典氛圍。正如他受訪時所說，「雙年展是獨一無二的，是一種對美學的反思，而個中的訣竅只有法國才能知曉。」這回藉由文化定位的區隔，不但讓近年來商業氣息越來越濃厚的雙年展再度回歸歐洲文化起源，同時也提升了巴黎作為歐洲珠寶發源地的正統性。
巴黎是個擁有多重面貌的城市，古老和新生的氣味和諧共存，漫步街頭，和你擦身而過的建築，輕易地便能從16世紀一路過渡到21世紀，就像經過了一趟歷史文化的洗禮。曾為皇室重鎮的巴黎如今蛻變成時尚之都，其多元的面向亦反映在巴黎女人身上，她們不會追求固定的流行風格，而是自擁獨特態度，各自精采。
今年雙年展各大珠寶品牌亦依循著如此默契，以設計重新宣揚巴黎精神和特質。若以重現皇家價值看來，卡地亞不負「皇帝的珠寶商，珠寶商的皇帝」美名，展出各式各樣珍稀、質佳的碩大寶石，展現如同皇室般雄厚的實力，其餘品牌亦有不少大克拉數之作，皆著墨於寶石本身的價值，而古典的流蘇設計亦是熱門趨勢，讓人聯想到古時印度或是波斯王室所配戴的皇家珠寶。女性化的車工及線條則呼應了巴黎女人的性格，各大品牌無論主石或是配襯用的鑽石、彩寶都大量運用梨形車工，便是相中梨形有如淚珠般溫潤的線條，藉此凸顯柔美氣息。梵克雅寶以童話故事為題，擷取公主及女性化的夢幻形象來展現精緻作工，胸針上的人像面部寶石即採用梨形車工；而香奈兒則崇尚現代感的幾何線條，回歸1920年代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以裝
飾藝術風格為女性重塑美學新見解。今年不少作品的華麗收尾設計更將珠寶的細膩度推向高峰，在流蘇末端或珠寶下緣刻意綴上不同的鑽石或寶石，彷彿呼應著巴黎女子看似個性的外表下，其實藏著細膩的內心，即便只是挽起袖子，將風衣在腰際隨意打個結，對於展現女人味的每個小動作也都必須精心算計。
至於色彩方面，是市場上寶石的流行趨勢使然，也可能是崇尚自然主義的嚮往，今年各家普遍以藍、綠的大自然色系為主調，除了貴重寶石外，土耳其石、綠碧璽、青金石等藍綠色系的有色寶石亦躍為熱門材質，例如伯爵使用許多藍寶石、祖母綠與土耳其石，以此配色來象徵地中海度假勝地。
大文豪海明威曾說過，「如果你夠幸運，在年輕時待過巴黎，那麼巴黎將永遠跟隨著你，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饗宴。」對你我而言，在兩年一次的古董雙年展中，各大品牌精銳盡出，展現創意的絕佳成果，讓觀者有如參加了一場華麗盛會，將驚嘆與感動留存在心中，又何嘗不是一場流動的饗宴？
【巴黎採訪撰文／南美瑜、賴盈君；攝影／南美瑜；設計／戚心偉；圖片／各品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