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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不用勾引 不需遷就,而是氣味的不謀而合──《不婚的56個秘密》告訴妳的事
圖片來源:pixabay by FotografieLink

豪門前院滑一跤

愛是樸質無華。不是嗎?

愛情不用勾引 不需遷就,而是氣味的不謀而合──《不婚的56個秘密》告訴妳的事

古墓裡的幸福,撐得了多久?

芳芳剛成為櫃姐的時候,像一枝初吐蕊的小白花,精巧的瓜子臉蛋,摺痕不深的雙眼皮配上清靈大眼,豐潤又細密的雙頰透著粉紅,總讓來買衣服的太太們嫉妒:怎麼會有人長得那麼好。

芳芳的男朋友第一眼看到她,就決定要把她藏起來。

秘密12:裝懂女

「林家玲?」手機那頭傳來溫暖的聲音。

「我是啊。」

「我是妳的聰昱學長,」學長仍不改學生時代的親切熱誠。

我笑問要發紅帖子了嗎?他反問,「芳芳最近有跟妳連絡嗎?」向別人打聽自己女友的動向,通常意味著問題大了,我從喉嚨嗝出了一個氣泡,訝異地問,「沒有啊,不是被你藏起來了嗎?」

當我年紀尚輕,還在百貨公司服飾專櫃上班的時候,聰昱學長奉了母親大人之命,找我幫他選套女裝送給當時論及婚嫁的對象,結果選著選著看中了更嫩的芳芳,倆個人交往一陣子,芳芳便辭職全心當男友的私人秘書。

「哀,如果是藏起來就好了。」聰昱學長把芳芳安排在自己住的寓所上班,五年來,她父母以為女兒還在當櫃姐。

「怎麼了?被搶走了?」我心頭一驚,想起芳芳那張安定無求的純淨臉蛋。該不會是小龍女耐不住寂寞被花花世界所誘惑。

「沒人搶,她一直在等我迎娶她過門,」學長的語氣裡漩著一杯又苦又濃的黑咖啡。

好久不見,我們約在他經營的飯店頂樓聊聊。服務生拉開日式包廂時,聰昱學長已經坐在裡頭等我了,幾十人座的長桌盡頭,方頭大耳的他露出微憨的笑容。我走了一段落才在聰昱學長旁邊坐下,從桌上整壼咖啡、茶水和滿滿的英式點心架看來,我們會有段不被打擾的午茶時光。

「去年底吧,我爸媽問我有沒喜歡的對象,有的話帶給他們看看。」王家二老藏不住想抱孫子的心,只好敞開了心門與家門,如果不是五年前的經濟聯姻破局,老人家早就抱著孫子,不用日思夜想的乾著急,王孫兩家旗下的飯店也已交叉持股、合併上市為業界的一方霸主了。

「哀,」學長嘆了口氣,「我先帶雅芳到長輩家走走,才發現芳芳已經不是那個小芳芳了。」芳芳從剛畢業的二十二歲變成適婚的二十七歲,學長也從還年輕的二十八歲成為不小了的三十三歲,時光的發酵足以徹底改變事物的本質。

「人都是會變的。」我本來想說:人都是會變老的,老字一出口變得我比較感傷。

「我這位長輩是做建築起家的,人比較土性,不過很喜歡收藏一些早期臺灣畫家的作品,沒事看看畫回想一下自己年輕時候的情景,他看芳芳欣賞他收藏的畫,介紹了一幅李梅樹的真跡,芳芳竟然跟長輩說可惜框不搭配,一副她很懂的樣子,」學長的眉頭皺出了中年男子的憂愁相,我靜靜地沒搭腔。其實,我也耳聞芳芳變了的模樣,過去很照顧她的店長出來開了家小服飾店,芳芳到店裡不但不捧場,反倒教起老江湖的店長怎麼做生意。

學長看著我,「妳知道我對藝術沒什麼興趣,長輩去準備晚飯的時候,讓我陪她在別墅裡逛逛,誰說看畫一定要批評指教,芳芳她看到一幅短髮婦人在坐在床上看書的畫就說:這幅楊三郎的畫我喜歡。剛好長輩來叫我們吃飯了,長輩說這幅是畫家陳怡誠的作品,有一種令人懷念的舊時代氛圍,是在省展得獎的一幅好畫,因為不賣,才透過私交跟他借來掛掛。」

「真尷尬,」身為介紹人的我只能尷尬地這麼說。

記得芳芳第一次看到聰昱,指著名片上的昱問這個字怎麼唸,那時候,大家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尷尬的還在後面,長輩想給芳芳一個台階下,說陳怡誠早期常受到楊三郎的指導,同樣走鄉土寫實路線,難怪芳芳會看錯,」聰昱學長生氣的時候吃東西很快,而且不喝東西,「芳芳還硬拗,她在那邊不懂裝懂,我就要裝聾作啞,咳,」手工餅乾引發學長急遽咳嗽,他搥搥胸把小細末痛快的咳出來,「我爸爸生平最討厭別人光說不練擺個樣子,他做事情一向實實在在、求真務實。」言下之意是芳芳配不上他爸爸了,當然不是,是配不上他們王家的質樸家風。

強烈的逆光,讓聰昱學長顯得一臉黑,我突然想起惠特曼那首詩的最後幾句話,「在光與影的細縫間,我倆,正在竊竊私語中。」窗外的葉影灑落在榻榻米上,我倆正背著芳芳竊竊私語中。

秘密13:硬拗女

學長在我面前一嘆再嘆「哀,」把挺拔的總經理風範嘆成凋萎的小草,「說來說去我也有責任,我要她做好當豪門媳婦的心理準備,要她多進修,芳芳上的課多了什麼珠寶鑑定課、法式烘焙……。」企業家二代的聰昱學長很注重進修專業和進修延伸的人際關係,差點嫁入王家的孫玉菁就是企業管理研究所的同學,優雅的氣質、涵養卻打動不了男人的決心。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我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沒有同情心啊,這樣還叫我娶,也太硬拗我了吧,我才要問妳,要拗到什麼時候才要嫁咧?」學長臉上堆著憨憨的招牌笑容,只是發福的臉把兩個小小梨渦擠到快不見啦。

「學長,你不要硬拗我就好了,我哪敢拗你。」連我都想嘆口氣了,我怎麼拗得過外文系的辯論高手呢。

「對啊,想想還是妳個性好,我跟芳芳分手之後來追妳好了。」聰昱學長說得起勁時,我望向窗外的日式庭院,惠特曼的詩又不禁搖曳,「綠光膨脹著愛情的酵素,像場華麗的騷動。」聰昱學長不喜歡娘味太重的惠特曼,他喜歡特立獨行的王爾德,大學時我們還為此激辯數回合。

「你才硬拗,你要追我早就追了,你這些詞還是留著對小妹妹說好了,」小白花會不斷不斷的冒出頭,騷動歸騷動,還是得賞他一槍。

「沒辦法,誰叫妳跟傑克在一起那麼久。」學長收起憨笑,眼裡還留著笑意。

「不要再提他了,傑克真是太神奇了,上次遇到他還想跟我復合呢。」傑克的名字後面勾著一連串臭臭爛爛廚餘般的回憶,簡單講就是噁心。

「他想得美咧,」聰昱學長一直很不喜歡傑克,這也是我們後來比較疏遠的原因,「你也是想得美啦,」我趕緊在我和學長中間劃線,我還不需要等著他跟這個好那個好之後,再來跟我示好。

「我當然是想得美啦,哪有男人想得醜的,」學長一掃憂愁的笑著,「說硬拗我哪比得過妳們以前的店長咧。」以前,學長請我和芳芳吃飯的時候,時常耳聞凱莉店長的豐功偉業,從沒有一個櫃姐的業績超過她的額度一半。

我們的凱莉店長,是見一個砍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的魔王級銷售。客戶只要走進店裡,她一定能拗客戶多看兩件,客戶只要拿起衣服比試,她一定能讓客戶走進試衣間,客戶只要沒有太大反感,她一定會說服客戶買回家試試,為了出清庫存,她能把肩線太小的衣服解釋為削瘦合身,版型太大的衣服被她講成輕鬆舒服;為了締造業績新高,她建議個性保守的太太換穿印花鮮豔的深V洋裝,推薦時髦女孩必買一套淑女的經典款套裝,客人還在考慮的時候,凱莉會拿出電子計算機七折八扣,從當季折扣、周年慶折扣、會員卡折扣、百貨VIP折扣打到店長的Special折扣,數目字嗒嗒的愈扣愈少有時還會少上一位數,讓客人感覺不買對不起自己和熱情的店長。

凱莉的目標明確專一,只要能把衣服賣個精光,甭管客戶真正的需求是什麼。我和芳芳常打賭客人的哪件衣服只會穿一次,哪件會從我們的倉庫直接進入別人家的衣櫥再度成為庫存。

「沒發生那件事的話,凱莉跟僵屍應該會結婚。」學長鬆開領帶、歪歪的伸長腳。凱莉的男友姓施,凱莉老是叫他僵屍、僵屍,好像寶貝、寶貝一樣的叫著。

直到有一天,挽著菜籃的胖媽媽拉了女大學生上門理論,為什麼拿了小兩號的洋裝賣她女兒?公主袖的細鬆緊帶緊緊勒住雀斑女孩的豐腴手臂,凱莉態度溫柔的硬拗說,「看妳女兒那麼喜歡,我才放寬這件衣服賣她,衣服改過就不能退了嚘。」如果凱莉願意認錯把衣服退刷,也不會鬧到自己丟臉,還連累當樓管的男友被處份。從軍中退役、講究原則的僵屍,斷然地主動請辭與分手。

「你不會想跟芳芳分手吧?」我可憐白雅芳用青春熱血將自己染成一朵紅玫瑰,卻要淪落被拋棄的命運。

「嘿!」學長輕輕的笑起來,油臉無限擴張愈笑愈寬,感覺上離我好遠好遠,對企業家而言,愛情太不實際了。

我討厭王爾德,討厭王爾德筆下的夜鶯與玫瑰,更討厭將殘酷童話變成真實故事的聰昱學長。

公主與王子的浪漫愛情,終究經不起曝光的考驗。

秘密14:三八女

「我覺得,」學長收下顎往上看的時候,表示要下結論,「芳芳不適合我們家庭,雖然我沒有天皇老子,但我怕她像雅子妃適應不良,這樣我就對不起她了。」在家族企業底下掌管五星級飯店的王聰昱,和為政府經濟把脈建言的王爸爸,父子倆在財經議題上是公眾名人。

「你自己去跟芳芳說啊,」我無力的推拒,不敢相信學長成為「那種男人」,表面上情深義重的說我愛你,桌面下卻迫不及待的甩開手,而且老愛在節骨眼打太極,「妳也不要再拗了,看差不多可以就嫁了,」我提醒他,「學長,現在是在講你和芳芳的事,你這次要當機立斷了。」

當年錯愕不已的王、孫兩家長輩,至今還不明白好端端的婚事為何無限期的延宕了。這不是白雅芳的錯,只是在學長猶豫不決的時候藏起了那朵小白花。

「家玲,妳幫幫忙嘛!」學長用昔日的溫暖聲音發出請求,我心裡默默倒帶,曾經為了跟芳芳在一起而違背親愛家人的學長,現在又為了什麼要背棄芳芳和支持他捍衛愛情的我們。

「那芳芳不就跟吳羽倫一樣了?」我真不該來赴這個午茶宴。

「哪個吳羽倫?」學長忽然摸不著頭緒。

「常說自己是三八那個啊。」我把學長拉上時光機,回溯到他常藉由請我和我同事吃飯而追求芳芳的時間帶。

三八的吳羽倫很可愛,有她在的地方就會飛出歡樂泡泡。她家裡有六個兄弟姊妹在飯桌上搶菜吃,嘻嘻哈哈無所禁忌,大家高興就好,自從她認識紡織小開以後,整個人像一把傘似的收斂下來,不再跟男人相爭吃豆腐,開朗少女急速結凍為禮貌婆婆,開口閉口都是請、謝謝、不好意思,如滿弓之箭蓄勢待發,為躍入豪門做足準備。

傳言,在男方向女方提親後的餐會上,出現了這樣的對話。

媒人打趣的恭賀,「你們新房門口除了要貼張囍字,我還幫你們貼一張早生貴子。」吳羽倫自以為幽默的接口,「貼六畜興旺好了。」

「為什麼貼六畜興旺?」準婆婆保持著笑臉問。

「我的小美要跟我睡,她從小就跟我睡慣了。」吳羽倫養了一隻有點年紀的博美狗。

「我不要跟狗睡。」紡織小開跟吳羽倫也鬥嘴慣了。

「那你還是跟你媽睡好了。」吳羽倫在過門前的一個不小心鬆懈,讓一桌人食不知味。準婆婆在丈夫過逝後,一手撐起紡織廠,將獨子拉拔長大。

「你不要來跟我睡,」準婆婆先瞪了一眼兒子,再直視吳羽倫,「還沒結婚,就把老公趕出房間,像話嗎?」吳羽倫無心的一句話,刺傷了相依為命、同床而眠的母子倆。

過不了門的吳羽倫又回到櫃上摺衣服,她向夫家爭取到裙擺連雲的鑲鑽婚紗,和通過豪華婚禮進入幸福婚姻的夢想,全被自己搞砸了。

學長從皮匣裡抽出照片,「本來結婚照都拍好了。」婚紗照裡的芳芳美得動人,可惜那雙大眼明白了太多,她明白自己擁有的美貌,明白身後的男人身價及其後的家族勢力,更明白了愛情可以是勒索工具。偏偏這份明白太多餘,將芳芳從「有」恃無恐逼入「無」以為繼的危機中,學長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她。

年紀漸長的芳芳感受到自己的肩上重擔,她的父母在隨時會拆的違建市場賣了幾十年豆腐,兩個弟妹還在上學。她積極地幫父母的豆腐攤申請行號,希望透過網路族群把生意做大,但她父母始終不懂宅配送貨的好處,臭掉爛掉的豆腐比實際賣掉的還多,平白多繳一堆稅金費用,「國際豆腐集團」只是拿王家資金堆砌出來的雲端幻象。芳芳採取虛晃一招來墊高出身,企圖縱身一跳躍入豪門,卻落到談不上地老天荒的局勢。

「我爸爸跟我說過,我祖母是童養媳,她跟我祖父沒有婚戒也沒有婚禮,兩個人相親相愛一輩子,這個才是福氣吧。」學長的聲音跟日頭一樣落得軟和,學生時代的單純感動又回到我們心中。

我,林家玲,單身了三十年又幾個月,不圖豪門世家、不求高官名人,只願在漫長的人生旅程中找個伴攜手前進。

 

愛情不用勾引 不需遷就,而是氣味的不謀而合──《不婚的56個秘密》告訴妳的事
本文節錄自《不婚的56個秘密》,秀威資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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