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木子是因為那把該死的傘。
陰雨天氣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莫非出門總是帶著那把舊舊的粉紅色的油紙傘,雖然陰雨天氣帶這種傘有些不合時宜她依然堅持帶上它。她說,這是外婆留給她的。
暖洋洋的午後。天氣放晴,暖暖的風充斥著雨後的空氣,不動聲色的侵略著,乾淨的空氣讓人提神,莫菲隔著透明的大玻璃在咖啡吧里深深的吸了口氣。也許是天氣的關係吧,最近頭痛的更加厲害了。
坐在角落裡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孩。金色亂亂的頭髮,黑色質地很好的純棉T卹,肥大純白的長褲,樣子有點誇張的大頭皮鞋,渾身叮叮鐺鐺的銀飾,寬寬的肩膀上挎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咖啡,這讓莫菲懷疑是不是他杯子裡有隻蟑螂。
手機的提示音又響了,1:15分,又到做事的時間了。莫菲慵懶的抬起眼皮,轉身出去。
公車站點永遠都是那麼多人,莫菲厭倦的看著周圍這些即陌生又熟悉的人,每天喧囂嘈雜的為生活奔命,可是自己到了這步田地,又是在堅持什麼呢?
“小姐,你的傘。”
思緒被打斷,目光定格在這個金色頭髮笑容燦爛的男人身上。
“謝謝,”107路公車飛一般過來,莫菲擠在一群人中上了車,沖他揮了揮手,“88。”
莫菲一直很守時,除了愛情。就在那一刻開始,愛情故事開始慢動作發生。
回到公司,打開筆記本,文件井然有序的鋪在桌面上。可莫菲的思緒一片混亂。頭,又痛了起來。
思緒停格在那張大大的笑臉,莫菲由衷的笑了,或許自己不能再這樣孩子氣了,相信那可笑的一見鍾情。
時針指向2點鐘,OK。是見客戶的時間了,莫菲向接待室走去。
莫菲是廣告部的主管,可是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OFFICELADY身上所具有的通性,除了精明。今天她有穿了一身T卹,牛仔上班,對此老總已經提醒過她次了,可莫菲覺得年輕人靠的是能力,與著裝無關。
四樓的接待室安靜的嚇人,莫菲遠遠的望去,一個金色的腦袋,似曾相識,她徑直走過去,饒到他面前。
“嘿!真巧!又見面了!小迷糊!”木子開心的調侃。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木子誇張的瞪大雙眼。
“這可不是小KS,你保證你能行?”莫菲表示懷疑。
“X大的畢業證書可以證明嗎?”木子頑皮的笑了笑。
“IFYOUTHINKUCAN,YOUCAN。”
“OK,談公事。”計劃在很輕鬆的氣氛下談定。
莫菲真沒有想到有一幅街頭少年樣子的子譯談起工作時這樣的專業。
“喝杯咖啡怎麼樣,藍山?”木子誠懇的邀請。
“LET'SGO。”莫菲愉快的應邀。
咖啡吧里的燈光總是那麼曖昧,悠揚的音樂緩緩的飄散在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有人讚揚你的美貌,你會不會覺得是一種奉承?”
“我本來就很漂亮不是嗎?不用別人講出來,不過我會覺得這個人很膚淺。”
“真不幸,這個膚淺的人就是我。”
“呵~這種話我每天都要聽上N次。”
“ 自信的女人真是可怕!”“不過我喜歡征服這種女子。”
莫菲奇怪的睜大了眼睛:“歡迎騷擾。”
彈鋼琴是莫菲閒暇的時候最大的消遣,可是她的水平遠遠不及木子,所以她總是在有空的時候去他家偷藝。公司不忙的時候,莫菲就會買上一打虎牌啤酒,一條紅雙喜的香煙,去木子的家。在那裡,還有最香濃的咖啡等著她。
木子有美麗的職業而且收入不菲,可家裡卻簡單的要命。一台筆記本,其他的地方到出都塞滿的軟件和CD。
鋼琴靜靜的站在陽台旁,午後的房間散滿了整個房間。氣氛變的有些曖昧,莫菲坐在琴旁手指間流淌出《歡樂頌》的音符。
“為何你的琴聲那樣的哀傷?”
琴聲嘎然停止,莫菲點燃一隻香煙,藍煙漂了一室。
“我有嗎?這是《歡樂頌》你不是不知道吧?”
嘴裡叼著煙,莫菲繼續她未完的曲子。
“你是見過的,第二個一邊吸煙一邊彈鋼琴的人。”
“第二個?那麼第一個是誰?”
“是我,原本吸煙和彈鋼琴是完全不搭界的兩回事,可是當一個人同時擁有這兩種習慣的時候也就不奇怪了對嗎?”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在一起閒談的時間越來越多,練琴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莫菲覺得自己終於插上了翅膀,快樂得可以飛了,木子煮的咖啡總是那麼香,也許更吸引她的,是那個人。
莫菲一直以為木子是一個快樂的人。一個陰沉的傍晚,當醉酒的木子闖進默菲的家時,眼前的一切槍斃了她所有的自以為是。
他雙眼痛紅,一看就知道喝的不少。
“你怎麼了?”
“……”
“我不會再問第二遍。”“進來吧!”莫菲幫他脫掉衣服,轉身拿到吸收間去洗。
莫菲突然感到很心酸,這都是她應該做的嗎?他進來了,沒有說話,可是她感覺到他就在身後。木子輕輕的揉著她的頭髮慢慢的貼在臉上,屋子好靜,連心跳都那麼明顯。
“你為什麼要愛我?”聲音有些沙啞。
動作在這一刻完全停止,莫菲轉過身去默默的看著他。
“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莫菲怒不可遏:“你以為我要的是什麼?!”
門被重重的摔上了。
該死的天又在下雨,就在淚水快要奔騰而出的一剎那,一雙手從背後輕輕的環住她。
愛情也許就是在瞬間產生的,剎那便是永恆。
一雙從背後擁抱的手,還有寒冷的空氣裡唯一溫熱的唇。
“別走,留下來。只要你不後悔。”“你有權利知道,我愛你!但你必須等我忘記一個人……”
“愛你,這兩個字是這麼輕易說出口的嗎?在你沒有做好準備之前,請不要說愛你!”
木子決心要忘記的那個人終於在兩個星期後出現了。在莫菲的家門口,那個女孩等了好久的樣子。可能她也知道了他們的事。女孩很美。簡簡單單的樣子。“你先上去吧!”木子對莫菲說,莫菲轉身進了樓道,樓梯永遠指向一個地方,可那天她怎麼也找不到方向了。
從陽台望去,一雙背影是那麼的刺眼,他們一直在說著話,女孩很激動,木子很平靜。女孩走了,木子轉過身去,卻看到陽台上那雙憂傷的眼。
屋子裡響起了那首《愛情是藍色的》,淡淡的憂傷。
“不想听聽我的故事嗎?”
“……”
“她不愛我,她只愛錢,每次她被拋棄後都會來找我。我對她說我們完了。莫菲,不只是關係的結束,而是我的心完全被你佔據了,你的出現讓我決心忘記她,一切都結束了,原因就是你!”
“你不可以愛我,我不可能給你幸福的!你知道嗎?我有病的!愛上一個快要死的人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木子驚訝的望著莫菲。
“什麼病醫不醫得好?”
“腦癌。”“我走了,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不要走!”木子緊緊的抱住她。
“就算你還有一秒种的生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幸福的!莫菲,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那麼的快樂。如果你離開我,我的生活該怎麼繼續?你告訴我!”
“我不願意傷害我自己所愛的人,也許趁早離開,傷痛可以減到最低,不是嗎?”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病的,我不在乎你哪天清晨是不是就永遠的離開我,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愛我,是不是熱愛這世界,只要你有勇氣 ,就算為了我,你要勇敢一點,活下去!”
“木子,我們都清醒一下好不好?你會後悔的!”
“決不後悔!”
“我頭好痛!”
“我抱你去休息。”
愛情就在始料為及的情況下發生了。在一起的日子幸福的要快死掉,莫菲想知道這幸福可以維繫多久,有時候上天注定的東西,是人力再強也改變不了的。
莫菲經常頭痛,嘔吐,她住院了。開始化療的那幾天,頭髮一撮撮的掉,莫菲恐懼的閉上眼睛,把頭埋在被子里大喊大叫。她變的很神經質,害怕見人,她說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生病的樣子,好醜!起碼在她死後,莫菲在人們的心目中,永遠是哪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
木子每天都守在病床前,給她最大的鼓勵,每天給她買她最愛的吃的“德芙巧克力”;給她放她最喜歡的CD;煮最香濃的藍山咖啡;每天都對她說“我愛你”每天都讚美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病人。
莫菲真的看不見了。
莫菲的視力明顯下降,醫生說是瘤長的太大了壓迫視神經,影響了視力。她必須馬上動手術。成功,就可以活下來。失敗,就要永遠告別這個世界了。
木子得知這個消息後,拼命的酗酒,煙吸的好兇,他不敢去見她,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流淚。他開始拼命的錄東西給她,錄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樂》錄他最想對她說的話。他怕失去她。
手術前,親戚朋友都在流淚。
“媽。他在嗎?”
“他在,要他和你說幾句話吧?”
“莫菲,你要為我活下來,你是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希望,你不要丟下我。手術時你要給自己點信心哦。我在這裡等你,為你祈禱,等你好了,我們一起抽煙,一起喝啤酒,一起瘋,一起相愛。木子在等你。你要記得!不要仍下我一個人……”
聲音哽咽了,他哭了。
“木子,讓我摸一下你的臉,我想記住你的樣子。”
“時間到了,進去吧。“醫生催道。
莫菲得到了一個吻,可她知道那嘴唇不是他的。
莫菲再也沒有回到這個世界上,也許她早已經在另一個世界和木子重逢了。
因為木子在那從酒醉之後,在趕往醫院的途中,死於車禍。手裡還拿著他錄給莫菲的帶子,原本是要在她手術是鼓勵她的。發現他時,離莫菲的手術還有半個小時,莫菲的媽媽就是拿著這盤帶子和莫菲對話的。她想要女儿知道木子在等她。要她堅強一點,也許這也是木子最想看到的。
莫菲在臨死前還固執的認為木子還活著,等她回來喝那杯最濃的藍山咖啡……
她是帶著希望和幸福離開的。
莫菲和木子真正的在一起了,不管以哪種方式,生也好,死也好。相愛的心永遠在一起。只要愛著,就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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