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清香。 淡淡的。是你喜歡的味道。 月光微亮。 透明的。是我愛的色調。 一片雲。一朵花。 一棵就快要枯萎的樹。 說不清。道不明。 我愛上這樣的場景。 就像遇見你。 是我無法勾勒出的不知所措。 而擁有你。 像是一個永遠都無法醒來的夢境。
—- 暮 (給親愛的她。) 那一刻。她沈默著,什麽都沒有說。 她只是微微笑,關上了她還未看清就已經刺痛她的眼的一切。原本的不確定就在那三個字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那麽清晰。她沒有哭,只是緊緊的抱住自己不停發抖的身軀。她拿起電話,卻發現不停抖動的手連一個字都按不出來。 於是,她就那麽自顧自的笑了。她在笑她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舍不得,自己的假裝不知道,自己的固執,自己的堅持,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感情。在所有的所有在一瞬間崩塌的時候,還能做什麽。哭嗎,你該知道那時候已經哭不出來。笑嗎。怕眼淚真的再也止不住。去罵去吵去歇斯底裏嗎,哪還有力氣呢。 她靜靜的坐在那裏,黑夜將她這一路來從不肯暴露的脆弱包圍著,她聽見骨頭被捏的粉碎的聲音,電話在一旁震動,她沒有猶豫的接起來,突然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樣,抓住以為的救命草,就開始沒完沒了的說,說著說著就那麽哭了,哽咽的話也講不清楚了。她知道,這一刻她終於緩了過來,她終於感覺到了心疼,這樣終歸還是好的吧,她想。 電話那頭的人沈默了很久,終於開口說,我以為你們能不同於別人,我以為你們能打破時間和距離一直攜手到老的。她突然停止了哭泣,她嘴角向上牽動了兩下,長舒了一口氣,說,所以我恨不得讓他死。 你不知道,在她低頭承認自己所有的固執,堅持是錯了的時候,有多難,多疼。可是,終歸她是承認了,向自己承認,向那些一路陪著她的人承認,卻始終沒有向一路等著看她笑話的人承認,還是在倔強。 她很怕,怕那些嘲笑淹沒了本就已經碎的再也�鰲磥ㄓF的心。 他們一路的堅持與辛苦,一句一傷,一投足一抹痕,還在漂浮的雲也終於相信它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因為太陽太炙熱,所以靠近它的東西一瞬間就消逝融化。而她不是擁有過就知足的女人,所以她從不相信太炙熱的感情也會消逝的那麽快。 她總是想起那時候他們一起的瘋狂。 她還在貪戀他策劃的未來,與他們一起譜寫的幸福過往。 她就快要忘卻他與她的曖昧不清。他給的所有謊言。 算不算自我催眠。算不算懦弱的無可救藥。 或許遇見他的那刻起,她的驕傲也要隨著自己低落到塵埃裏消失不見了。 她說過,在他的面前,不需要骨氣這個詞語。因為,以為分不開。不會分開。 他的新歡。讓她相信,原來這樣也都還是不能被珍惜的,那麽,還有什麽會值得被珍惜。 她說,這些天,她走了好長好長的路。怕停下來,就蹲在街上哭了。 她說,走著走著,仿佛就要看見盡頭了,於是站在那裏,再也不敢動了。 她說,她知道所有的謊言。可依然舍不得 她說,她害怕夜的氣息,就快要將她吞噬了。 她說,她的眼淚已經幹涸,再也流不出了。 她說,一切的一切就快要成為過去了。 她說,所有的固執與堅持終於低了頭,喘不過氣。就快要窒息了。 她眼裏的倔強依然在淚水落下的時候閃爍著,也許夢醒了,接受現實後,就會舍得的。 她站在已經黝黑的看不見手指的天空下,朝著空蕩蕩的山谷間竭斯底裏的叫喊, 可是,你叫我怎麽舍得呢。 她答應等他五年。 曾經的曾經。 她決定等到她再也等不了的那一天。 現在的現在。 她還是默默的等待。等待也許。等待可能。等待最初的最初他們說好的愛。 等待那個一直承諾會陪她到最後卻一次又一次讓她哭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