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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坐在車裡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立交橋下面一個急匆匆行走的身影讓我心中一動。他很像我失去聯繫很久的一個朋友,於是我花了幾分鐘時間回想了與那個朋友有關的一些事。很奇怪,我看到的全是自己,我看到我自己十八歲的樣子:永遠背著雙肩背包,低著頭快步行走,永遠不肯穿面料柔軟、色彩鮮豔的衣裳,不愛笑,也不喜歡跟人結伴而行……因為那樣不夠酷……我相信所有特別的男生都喜歡酷酷的女生,所以就一直那樣走啊走……


這個傍晚坐在車裡的我是在前往一所大學演講的路上,演講稿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要講一些勵志的故事。就在我看到自己十八歲模樣的那一刻,我決定放棄已經想好的題目,講一講我所認為的世界上最美妙的感情,那當然不全是愛情。


是的,我在十八歲的時候的確喜歡一個很特別的男生。除了運動裝我幾乎沒見他穿過別的衣裳,不論走到哪兒都是一個人,不緊不慢、晃晃悠悠地溜達,他幾乎每天都去踢足球,遇到天氣不好就自己一個人對著球門踢啊踢,有時他摔倒,然後並不急著爬起來,反而在地上躺一會兒,直到有人走過去拉他一把,有時他在球場邊坐著看遠處,一坐好半天……那時候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在女生宿舍樓的某扇窗戶後面有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全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那女生當然是我。

後來那個男生戀愛了,跟他們班一個瘦瘦的長著一雙漂亮眼睛和一頭自來卷兒頭髮的南方女孩,我經常在去食堂和澡堂的路上看見他倆手拉手走路。我根本不敢看他們,心裡全是痛苦和自卑,幡然醒悟:那樣特別的男生怎麼可能喜歡我這樣普通的女生,肥胖而且單調,不論表情還是裝扮都不帶一丁點兒色彩,呆板並且生硬… …可是已經來不及改變,我們畢業了。我不知道他們倆是否經歷過分別,只記得在畢業的時候曾在心裡詛咒他們分手……每一個不成功的暗戀者都會希望對方的愛情以悲傷作為結局,來補償曾經給自己帶來的痛苦和自卑,因為那時我們都還太小,還沒有學會祝福。


差不多十年以後,我們又見面了。那天早上下著雨,我完成在蘇州的採訪要到上海坐飛機去重慶,剛在大巴上坐下,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巴掌,我看見他正探尋似的看著我。
他問我:“是你嗎?”“對呀。”他說:“真的是你呀!”我說:“你怎麼在這兒?”


挺客氣的開場白,也沒有太多的驚訝,然後我們坐在一起聊了一路。他跟那個女孩兒並沒有分手,還有了一個女兒,生活幸福。我盡量輕描淡寫地告訴他當年我對他格外關注,並且希望他不幸福。 “是嗎?”他說,“我一點也不知道。”然後我問他:“你現在還踢球嗎?”他說:“踢呀踢呀,每個禮拜都會踢……你們班那個誰誰誰還有聯繫嗎?去哪兒了?”“她呀,嫁到德國去了……”


我們在上海的機場告別,各自趕去不同的地方。臨別時並沒有留下彼此的電話號碼,也沒有特別的寒暄,就像兩個萍水相逢的旅人,因為找到共同的話題而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旅途。事實上,我希望這樣的結局。


坦率地說,十年後他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在人群裡看起來仍然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但他的個子確實不算太高,身形也算不上挺拔,以我當時的眼光來看,也並不值得有人那樣為他著迷。

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仍然對當年迷戀他的那個自己的模樣念念不忘,感謝這樣一個幾乎陌生的人,曾經讓我感到自己是那樣與眾不同的酷酷的女生,即使那時在別人的眼中我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浪漫,至少,我在又傻又笨的年紀裡有過那樣美妙的時刻:一個人抱著課本坐在上舖的角落,靜靜地坐著,坐上一個下午也不覺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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