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依林是個毀譽參半的歌手,很少有一線歌手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即使事業已經登頂人生新高,造型從濱崎步向碧昂斯靠攏,感情有了白馬王子錦榮,仍舊有個人或團體窮盡各種技能來黑她。於是,蔡依林有了這樣一首新歌《PLAY 我呸》(以下簡稱《呸》)——這是對自己被爭議多年的回應嗎?日前,蔡依林接受晨報記者的專訪,聊聊過去和現在——在她收穫詆毀和讚美的人生中,周杰倫是繞不開的名字,面對這段當年情,即便是「娘子漢」蔡依林,也很難磊落。
不過,現在的蔡依林是鐵了心要當女強人。
時間過了,傷口就淡了
1999年10月,蔡依林以「少男殺手」的封號出道,一出道就被歌迷批評抄襲徐懷鈺。2001年1月,音樂人陳珊妮和林暐哲點名她為「十大爛歌手」……蔡依林至今被人津津樂道的一句話就是在受訪時說的「不努力就去死」,簡直是父母教育小孩、上司教育下屬的必備佳句。加之蔡依林在一次難得掏心挖肺的訪談中說自己不是天才,而是地才,指今天的一切都是靠努力得來,這些話也讓蔡依林搖身成為台灣精神。當然,現在聽來也許很好笑,難道娛樂圈只有蔡依林拼?很多是命,就比如,為什麼和周杰倫在一起的會是她?
2001年1月,在吳宗憲的撮合下,周杰倫和蔡依林結緣,兩人的感情在手機短信中滋長。但接下來的日子,相處並沒有那麼融洽,周杰倫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蔡依林永遠不會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周杰倫總是對蔡依林提議的娛樂計畫沒什麼反應,這令蔡依林很無趣;而蔡依林也從來不願在任何人面前承認兩人的情侶關係,她甚至公開對媒體說,只愛白馬王子,即使周杰倫有再高天賦,不是王子也不能俘獲她的芳心。這些話嚴重傷害了周杰倫的自尊。
2005年2月周杰倫和侯佩岑的戀情在日本曝光,生了氣的蔡依林和經紀公司達成「不收周杰倫新歌、不上侯佩岑節目、不與周杰倫同台」的「三不政策」。分手後非但沒能做朋友,甚至還翻臉,兩人2007年因為唱片銷量而大打口水仗。直到2010年,周杰倫率先伸出橄欖枝,邀請蔡依林現身自己的演唱會。
蔡依林透露,她花了一年時間才釋懷,如今最恨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如果有傷口,我會去面對它,不會扔在那裡。我屬於那種時間過了,傷口就會淡掉的人」。
先愛自己,他才會愛你
和周杰倫分手後,蔡依林的感情觀起了變化,「我以前是小女人,希望以後能在愛情裡當女王」。蔡依林現在的男友錦榮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2009年開始交往,說起現在的愛情觀,蔡依林輕描淡寫地說:「要先愛自己,對方才會更愛你!」
蔡依林如今很明白,「戀愛時,如果有一方一直在承受,很容易累積到一定時候一下子爆發出來。女生很容易在戀愛中失去自己,千萬不要為了追求男生,去做一些不像你自己的事情。」相戀5年,蔡依林說,「信任是維繫感情的關鍵,我信任他」。只是,她並未打算和錦榮走入婚姻,「結婚不應該是因為年紀到了,或大家都說一定要結婚了,就跟著傳統走,除非你真的覺得自己很缺乏這個。今天我們是情侶,只要彼此互相認定,這就足夠了,我不需要那張紙。婚姻並不是童話故事的結尾,夫妻會遇到的問題,情侶也會有,只是多了個小孩,還有兩個家族。好的感情應該是每一天享受那個幸福,簡單的幸福。」
周杰倫和昆凌最近傳出婚訊,蔡依林頻繁被問到會不會參加他們的婚禮,「那會不會很怪?」她說。面對外界的追問,蔡依林的新歌《第三人稱》給出了答案,她為這首歌寫了一段批註:「這首歌其實也在鼓勵大家,每個五年十年走過去,都會在生命中留下一些改變,讓你成長讓你不斷進步。」MV的最後,客串嘉賓劉嘉玲對著蔡依林說了一句台詞:「我都看到了,你做得很好。」蔡依林熱淚盈眶。
造型被斥,習慣當靶心
蔡依林承認,她現在的成功,周杰倫功不可沒。蔡依林的首張國語專輯是《Jolin 1019》,可能大家對這張專輯並不熟悉,而她之後的幾張專輯只能用平淡無奇來形容,直到《Lucky Number》裡的一首《你怎麼連話都說不清楚》,蔡依林才迎來出道以來的第一波小高潮,而促成這短暫高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杰倫。
從《看我72遍》開始,蔡依林和周杰倫合作,事業漸有起色,《城堡》更讓她穩固了江山,而離開周杰倫後,對蔡依林專輯的評價呈兩極分化的態勢,「蔡抄抄」的聲名也流傳起來。黑她的人曾經用圖文形式指出蔡依林的造型是倣傚濱崎步、安室奈美惠、幸田來未……之後是布蘭妮、麥當娜,如今的造型每每有一種碧昂絲和詹妮弗‧洛佩茲混搭的即視感。對此,蔡依林說:「我是站得很穩的,真的沒有去抄襲。已經習慣每次都被人當做箭靶,當你被描得越醜、越壞的時候,大家越想知道你什麼時候發飆,我是不會為那些絞盡腦汁找茬的人發飆的。」講到自己的各種造型,她解釋道:「我不是想證明自己有多時尚,但每一季的流行元素就是那些,我會參考。感謝那些有心人,找圖片來做對比,甚至是一個pose。我覺得,懂我的、喜歡我的人,會知道我對每張專輯付出的心血,我從來沒有敷衍過。」
這麼多年來,蔡依林靠一個「拼」字打天下,表達從來不是她所擅長,上節目也只會三字經:嗯、哼、啊。現在又多了一個字——呸,這也成為她對流言蜚語最好的回應,「我不喜歡的東西都會呸,而且還要三聲呸,呸、呸、呸!」蔡依林說起來聲情並茂。回歸音樂曲風,她這樣說:「我透過《呸》想傳達給大家的是,現今社會有許多荒謬和心口不一的亂象,我只是用玩笑、樂觀的態度來面對生活,用角色扮演和自嘲的幽默方式,用音樂來戲謔,用正能量面對可能你覺得不是很順心的生活,因為人生說穿了不過就是一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