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翻攝自toutiao)
張愛玲與胡蘭成之間的感情糾葛能說得上是一場傾城之戀,然而結局卻並不美好,移情別戀的胡蘭成不但見一個愛一個,還在逃難期間接受張愛玲給他的巨額稿費,可謂傷透了張愛玲的心。以至於在分手後,張愛玲說「我自將萎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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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張愛玲傳記電視劇《她從海上來》)
張愛玲後來遠渡紐約,企圖在文學上打開海外市場,卻頻繁碰壁,生活頗為窘迫。生活拮据的她搬到文藝作家的救助營中,就這樣認識了同樣潦倒的作家賴雅,結下另一段情。
賴雅比張愛玲整整大了36歲,但這位天性樂觀的老人卻給予了在異國他鄉且深受感情創傷的張愛玲無限溫暖,因此即便後來他們面臨種種窮困狀況,卻依然維持了十一年的夫妻關係,患難與共。
只可惜,這段感情雖然「現世安穩」,卻不能「歲月靜好」。當初胡蘭成給了她的婚書上寫的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張愛玲終其一生,始終未能過上這句完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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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的粉絲都惋惜無論是胡蘭成還是賴雅,都未能和張愛玲擁有一個孩子,導致她晚年生活孤苦。
然而事實上,張愛玲對孩子本身是抗拒的。她的父母本身就沒能為她營造一個充滿愛的家庭,父母結婚期間,母親多次出軌,父親只知道吸食鴉片,甚至將她拘禁家中半年。到了她的半自傳小說《小團圓》裡,我們會發現她的母親幾乎是將她作為一個投資的籌碼,這樣的成長經歷對張愛玲來說,沒有半點愛,她才會認為「憑空造出一雙眼睛」是很可怕的事情。
《小團圓》結尾的時候她說:「從來不想要孩子,也許一部分原因也是覺得她如果有小孩,一定會對她壞,替她母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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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胡蘭成)
但張愛玲是有過孩子的,不過直接打掉了。張愛玲的很多粉絲曾不願承認這一件事,但在張愛玲臨終前的好友和張愛玲的傳記《小團圓》都有著明確的敘述。
和賴雅相戀後,張愛玲發現自己有孕,告訴賴雅,賴雅寫信向張愛玲求婚,同時希望她能打掉孩子,因為按照兩個人現在的狀況,是不能負擔一個孩子的生長教育。
因此張迷中不少人據此責罵賴雅,因為自己一時自私,致使張後半生孤獨無依。但在《小團圓》中,張愛玲把墮胎這件事劃到自己身上,認為即便物質條件不缺,各方面條件充裕,自己都不會想要孩子,也許是因為她從來並未真正感受到過溫暖,憂慮自己並不能成為一個好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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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雅身體越來越壞,癱瘓在床,每月只領到社會福利金五十二元,連付房租都不夠。愛玲沒有足夠的時間、金錢去伺候他,心情當然不好。」夏志清在書中說張愛玲的晚年家庭生活是「陰鬱沉悶」的。
《小團圓》中關於這段墮胎經歷,描寫得令人毛骨悚然,請了私人醫生來家中墮胎,然後張愛玲自己把胎兒衝進了馬桶裡。
做完手術,「翻江倒海的吐」,「看著抽水馬桶裡10吋高的這麼一個男嬰,恐怖到極點,就衝下去。」
這段文字穿插在書中張愛玲與胡蘭成熱戀的時候,兩個人正處在「歲月靜好」,籌劃結婚的時候,也許也是張愛玲人生中最快樂美好的時候,突然插入這麼一截文字描述,看得人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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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開始接她和胡蘭成的戀愛場景。前面以兩個人擁抱時老上海家門框上的一隻木頭雕的鳥與馬桶中的胎兒形似門框上那隻鳥做呼應,讓人倍感心酸。
墮胎後的張愛玲和賴雅徹底成為一對患難夫妻,兩人拚命掙錢維繫生活。在賴雅癱瘓後,張愛玲對其進行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甚至為了改善夫妻生活,張愛玲前往香港蒐集素材,企圖重新寫一部鴻篇巨製靠稿費或者編劇的電影劇本掙錢。
因為合資方的問題,張愛玲遲遲拿不到錢,住在好朋友宋淇家中,日以繼夜撰寫劇本。這一時期,她曾寫信給賴雅,因為電視劇拍攝問題,她尚未拿不到錢,不能買到回程的機票,自己只想盡快結束在香港的工作,哪怕現在寫劇本已經眼睛開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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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信件看得人心中發酸:曾經紅遍上海大江南北的曠世才女張愛玲,竟然生活落魄如此。
隨後張愛玲的母親也拍來電報,稱自己病重,希望能見女兒一面。然而連自己的生活維繫都有困難的張愛玲,自己也買不起去看望母親的機票。因此與母親也就這樣擦肩而過。
賴雅去世後,張愛玲多種病症發作過,除了年少時落下的病根牙疼外,她的皮膚可能也出現了一定問題。她每週都會搬一次家,隨身家當少之又少,因為她總覺得自己居住的公寓有跳蚤,這也許只是她過於敏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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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9月8日張愛玲被發現死於洛杉磯自己公寓內,警察接到報警進入張愛玲的寓所時,才發現她已經在6-7日前死亡,隨後友人將其火化,撒入大海。
一代才女,就這樣平淡地香消玉殞,令人無限唏噓。
via tout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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