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美國，天氣帶點涼感的秋意。我們跟 9m88 約在紐約，在這個開啟她的音樂世界，翻轉一切的城市，與她聊聊這一路上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訪問 9m88 是今年2月，那時候尚未簽入任何廠牌，僅僅獨立發行過兩首單曲的她，已經得到地下音樂圈的極大注目。在那之後，她的音樂版圖更加擴張，這幾個月來，不僅有重磅新人ØZI邀她合作〈B.O.〉，蛋堡〈台北嘻哈故事〉也找上她，與異鄉人對唱的〈SWAG午覺〉在網路引發熱潮，連KTV也唱的到，更不用說吳青峰單飛的〈Everybody Woohoo〉也點名找她合作。
這兩年，9m88 無疑是獨立圈最紅的女聲。9m是取她英文名字 Joanne 的諧音，88 是因為她的小名叫芭芭。她慵懶的嗓音、甜美的咬字和與生俱來的節奏感，就是這樣自然地讓人上癮。她的弛放 Groove 很不經意就引領你進入她的音樂宇宙，有點爵士、或是 R&B，甚至 City-Pop 和 Disco 也難不倒她。她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風格更是自然迷人，一頭捲捲的爆炸頭、纖細瘦長的身段和蘊著笑意的眼睛，要人怎麼能不對她產生好感。
I Love New York
雖然從小就喜歡音樂，但這件事對 9m88 來說從來只是興趣，是紐約這個城市開啟了她唱歌的開關。本來念實踐服設的她，在大學時到紐約實習，沒想到一到這裡，看了 Esperanza Spalding、Erykah Badu 和一些喜歡的樂手表演後，她從小一直喜愛的音樂，突然在她心中擴張蔓延，甚至大過原本的服裝設計，這個契機讓她重新思考未來的方向。「我喜歡音樂，但是以前都不敢做，家人會問你，學音樂未來該怎麼辦？但紐約才待了幾個月，就發現這裡蠻合我的個性，也感覺到在這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有些事情以前不敢做，但在這邊好像沒問題，所以才決定來紐約念書。」
毅然決然申請了紐約的學校，不是科班出身，也稱不上會彈奏樂器，一開始音樂底子不深的她，也曾經徬徨緊張，但很快的，她就發現音樂的魅力，以及各種表現方式。「當然我念爵士就是練習即興，但還有很多方式去理解音樂，不是只能唱 Cover、Pop、爵士樂，還可以跟戲劇結合，甚至加入朗誦或概念式的聲音。不只是歌詞、旋律、節奏，一首歌還可能跟一件雕塑產生關係，感覺就像把以前服裝學到的視覺貫穿在一起。」其實以前在念服裝的時候，芭芭就喜歡研究輪廓跟大方向，現在聽音樂也是，慢慢拆解這些聲響之後，瞭解音樂的邏輯、細節和背後的故事。
從服裝開始
不僅對音樂很有想法，曾經學習服裝設計的她，對造型也很有一套，在各個MV帶點復古風格的造型，從衣服到 Styling 都是自己完成，不假他人之手。本來就喜歡二手 Vintage 的她，也因為這兩年在紐約生活，布魯克林的二手店就成為芭芭最愛挖寶的地方，她笑著說，有時候可能十塊美金就可以買到某個年代的名牌，甚至還可以找到稀有的黑膠唱片。
「像我Cover的日本老歌〈Plastic Love〉就是故意把自己做得很像八○年代日本女星。然後〈九頭身日奈〉就像是我平常穿的衣服，比較放鬆的造型。〈陪你過假日〉的話，就是比較中性正裝…。這樣來說，的確都是比較復古的感覺。」
她平時也和MV裡的樣子有點相似，喜歡穿二手 Retro 單品混搭街頭風。「像我的捲髮就比較有八○年代的感覺，我自己穿衣服也受到音樂的影響，會比較接近 R&B、Funk 和 Hip-Hop 的風格，往這個方向走。雖然台灣女生比較流行日韓可愛、甚至是辣的造型，但或許因為我個性中性，不管是打扮成可愛或辣都會蠻扭捏，所以大家會覺得我的復古風格好像比較有個性。」
在浮誇和實用之間
九○年代生的芭芭，坦言自己在風格上明顯受到九○的影響，她個人也很喜歡八○年代的氛圍，誇張的耳環在她身上再適合也不過。「飾品的話，我最喜歡浮誇的耳環，造型比較特別的、不管是水鑽、長版的都很適合舞台表演。」
對芭芭而言，包包分為務實和裝飾類型，端看怎樣的場合。「不管是運動類型或是可愛類型的後背包我都滿喜歡的，最近也蠻迷腰包。至於裝飾性的包包當然就是重要場合會帶，我特別喜歡繡滿珠珠或亮片的，我也很著迷鍊帶款式的包款，香奈兒的鍊帶包就是我的夢幻逸品，好搭經典又不褪流行。」
至於鞋子，對於行動力極高的芭芭來說，球鞋肯定還是最愛。除此之外，比較帥氣的高跟鞋和膝上靴也是她的心頭好。「像Jacquemus鞋子的跟做得太特別了，對我來說是非常有收藏價值的。」
要瞭解適合的風格
提到時尚Icon，芭芭說自己最愛的就是風格鮮明的黑人歌手 Solange，除此之外，她也時常尋找從前年代明星的穿搭。「其實陳淑樺之前的造型都讓人很驚艷，現在社會風氣更自由，但大家反而穿得越來越像。所以翻出那個時候的照片或影像，會覺得以前的造型怎麼這麼講究。或許現在資訊太普及，過去上電視亮相的機會很難得，大家就會珍惜而盛裝打扮，現在這個時代，開個直播都是曝光的機會，反而少了那樣的全力以赴。」
住在紐約的這幾年，也讓芭芭對風格和生活態度更有想法。很愛觀察路人風格的她，時常會有意外的驚喜。「路上的阿公阿嬤都很時髦，有次我看到一個阿嬤印象蠻深刻，她穿全白，戴一頂白色的帽子，穿一個白色的 crocs，真的就是現在最時髦的樣子。很多路人的打扮也都是仔細考慮過，不只是當下流行什麼，紐約人是把喜歡的生活、風格和品味都結合在服裝上。」
即便是學服裝的她，也曾經有過時尚的黑暗期，不了解自己適合什麼，也不知道如何突顯自己的優點。但因為在這樣充滿時尚氛圍的城市裡生活，她愈來愈理解自己的型且找到正確方向。「小時候是什麼流行我就穿什麼，後來發現流行的東西不一定適合，要慢慢嘗試才知道怎樣的單品放在自己身上不會錯。我覺得平時可以研究喜歡的icon怎麼搭配打扮，甚至延伸一點，找到自己喜歡的年代，去看那個時候的照片，把過去的風格融入到自己的 vision。」
從服裝到音樂，從歌手到創作人，9m88的創意沒有停歇的一天，你無法用任何標籤去形容她，因為她就和和紐約這個城市一樣，充滿各種美好的可能。
Text / Marie Claire美麗佳人
Photo / Marie Claire美麗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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