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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和唐生:守一座城,等一個不歸人!(兩個男人的愛情讓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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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2年12月9日,香港麗晶酒店,他遇見了他.

  此時他26歲,而他不過24歲,都是青春年少.

  一個是歌壇新秀,一個是性情中人.

  少年裘馬,衣履風流 . 

  上一輩的相識,使他們開始了往來.

  結果,他愛上了他.

  這時候他的事業,有了掌聲,也有噓聲.

  而他,一直是銀行界的精英,並開始為他打理財務,

  甚至在他經濟最困難的時候,傾囊相助,Tong啃了一個多月的干饃

  那些日子,兩人度過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Leslie不缺後退的港灣,為一份堅實的愛戀,甘願放棄得來不易的成功。Tong向所在的銀行申請駐加工作。溫哥華的咖啡甘醇香濃。清晨醒來,站在陽台上可以看到遠處的山脈,天邊的飛雲。綠草成茵,鄰居家的小鹿跑到花園裡吃鮮花。被Leslie喚為「斑比」。在這樣神仙美眷般的世外桃源,沒有干擾和羈絆的天空,只聞到愛情清新的味道


  他,漸漸走紅,成為天王巨星,卻在高處退別歌壇,移居加拿大.

  在山頂的小屋,一個在屋裡看昆德拉的書,一個去鄰居家提壺水避邪


  回到香港,他不再懼怕媒體.

  他說: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他告訴世界,什麼是光明磊落.

  而他,永遠在他的身後.開車接送,一起打球,替他理財,在他累了倦了笑了睡了的時候,陪伴著他. 

  在他和Tong的照片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開車接Tong回家,或者是陪Leslie參加各種宴會的
  在神采飛揚的Leslie身邊,他不動聲色卻又不可或缺 
  然而每當他們在一起時,Leslie看起來總是像小孩子一樣那麼的幸福和快樂
  和任何一個受寵的戀人一樣,有著格外明媚而柔軟的表情

  多年以來,他在人前人後提起Tong來,一直是讚不絕口,充滿了尊重和愛護,有時甚至會貶低自己去誇獎Tong
  Tong在患難之中借薪水幫他度過難關的事,他講了一次又一次
  他說自己對不起Tong,因為Tong為他而受到狗仔隊無窮騷擾,被迫放棄事業,失去了個人生活
  他說Tong給了他太多,他一輩子都會感謝他

  在過了許多許多年發生了了許多意想不到事情之後,不理世俗的牽手被稱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牽手」、「本世紀最堅定的牽手」,以及「本世紀最感動的牽手」。

  有一種溫暖,在夜燈朦朧光影中,縈繞無聲息地流露出來……
  慢慢地,狗仔們在不經意間驚異地發現,這兩個深愛彼此的男人,居然連走路的步伐都如此一致、和諧。
  一次又一次的電視訪談節目裡,他高興地聽著主持人誇獎他的另一半比他還要好,說「我也覺得他好好」,說「佢是我的情人、朋友、弟弟、妹妹,是主賜給我的禮物。」他的所有財產都是和Tong共享的,他開的所有公司都是和Tong聯名的,他形影不離的愛車是Leslie生日式Tong送的,Leslie曾到處炫耀這份生日禮物,車號是DC339——粵語的「唐張長長久」。他們太渴望能天長地久了。

  Leslie發現有狗仔隊跟蹤偷拍,而他不但沒有保持距離,反而在此刻故意地牽起唐唐的手給後面的那群無恥之人看
  當他看見了後面偷偷摸摸的閃光燈,發現了愛人堅定的笑容,便領會了他的用意,也毅然轉過身去,牽起深愛的那個人的手,再也沒有回頭
  牽他過馬路,牽他進屋子,兩人緊扣的十指再也沒有分開,彷彿就這樣牽著手,牽著牽著,便已是一世

  1997年1月4日的夜晚,在八萬人聚集的Concert上,Leslie身著一身黑色禮服,打好領結, 獨自站在皎潔如月光的燈柱裡
  「 這首歌,送給我的母親,也送給我生命中一位最【摯愛】的好朋友。」

  ——「其實你們也猜得到是誰,還不就是唐先生麼?!」

  在Leslie的心裡,只要是真愛,就容不得不予承認,就容不得遮遮掩掩,更是容不得半點虛假成分
  於是,他要讓全世界都看清楚,他們的愛——從來都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
  真摯細膩的愛,非三言兩語可以盡吐
  那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分明都是他對真愛的宣言

  不管全世界怎麼想,怎麼看待我們,我只想告訴你,月亮代表我的心


  1998年後,Leslie和Tong已經開始出雙入對。被記者偷拍的照片,真是數不勝數。再沒有哪一對伴侶會被公眾如此地關注著了,幾乎是兩人一出門就會被鏡頭追蹤,甚至只是簡單的外出購物,都會被拍下來登上娛樂頭條。


  1999年毛舜筠的訪問,更是現場的直問直答。


  ——「他是主賜給我的禮物。」

  說話時,他臉上那種柔軟、驕傲的表情,令人久久不忘。

  身份曝光後,Tong為了不影響到愛人的事業,在1998年毅然辭去自己年薪幾百萬的職位。如此光明的時刻,Tong卻選擇將自己收回,隱於愛人身後。心甘情願陪著Leslie到世界各地工作,操持起居,安排日程,分憂解難,打理共有資產,把更多的生命和時光融入到Leslie的身上。不管付出和犧牲有多大,只要當事人無怨無悔,就是值得。

  即使過再多年,雙方依然能夠保留初戀般的情懷和甜蜜。他們始終沒有結婚。

  「其實同一個人生活這麼多年後,結不結婚已不重要,我覺得我們已經結了婚.無論多忙,無論相隔多遠,我們每天給對方打電話,我是一個愛家的人。」
  在這個濫情頹糜的遊戲時代,在離婚率居高不下的今天,一紙婚書又能代表著什麼?又有多少對夫妻任憑親情沖淡了愛情,摸著對方的手如同左手摸右手?

  從某種程度上,傳媒對同性感情這個點的追逐不休,是對Leslie行業成就的一種令他難以承受的貶低與否認。面對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的歧視、唾棄和鄙夷,敬業刻苦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否認,尊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踐踏,人格被侮辱,他所有拚死拚活的努力換來的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公正待遇!——面對這樣令人悲憤卻又無能為力的事實,他又如何能不煩悶、不傷心、不抗拒呢?!

  此刻,台下的Tong仍像往常一樣悄悄藏在歌迷當中,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台上的那個神一樣的男人,然後跟著排山倒海的人群一起,那麼努力地鼓掌、揮舞螢光棒、歡呼、喝彩、大聲喊著I LOVE YOU,累了就喝一口水,然後繼續歡呼……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歌迷,在支持他們心中的那一個獨一無二的偶像。

  後來,大家都感受到了,看他們02年的照片,Leslie的眼神已開始不對頭,而Tong眉宇間隱藏憂慮。原來,那時哥哥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由於過分追求完美的性格和來自各方面長久施加的壓力,Cheung 劫數難逃地罹患上了精神疾病——抑鬱症。成月成月地失眠,頭髮成片成片地脫落……幾個月下來,已是形如枯槁。

  他半步也沒離開過Leslie。哪怕Tong知道當病犯起來的時候連自己都可能會被傷害,他也仍然義不容辭地對愛人不離不棄,義無反顧地每天照顧著他。 
  據後來醫生回憶,那段時間Leslie每天遭受著病痛的折磨,長期以來他每天都要忍受著中藥苦澀的味道,摻插在一起的撲鼻味道讓人一聞就想噁心嘔吐!有時候Leslie耍孩子脾氣不願意喝,Tong害怕不一樣喝藥會影響到愛人的病情,便自己先喝一口,再像哄寶寶哄Leslie喝一口…… 

  「這幾年,好多人傷害我,不但傷害我,傷害我親人、情人,明白我是一個藝人,但都是普通人,沒辦法不去處理面對 不要再傷害我,不過,好多謝多年大家支持,上天公平,不理你是男是女,我最愛都是你……」
  哥哥已泣不成聲,淚流滿面。


  那天下午Leslie在文華酒店24樓健身房裡的時候,病又發作了……
  這樣的煎熬已經有整整1年了,沒有人能想像得出來他那個時候身心有多麼痛苦,在病發時,人的意志會時而恍惚。
  於是,就在那個悲傷的傍晚, Leslie從24樓跳了下來……

  而在Leslie出殯的當天, Tong站在Leslie的遺照旁邊,悲傷得不能站直……
  原來……當時Tong垂下的手,對著愛人的遺像,就是正在做出著那個代表「我愛你」的 OK手勢暗號……

  我們相信,因為有了Tong,Leslie已盡力撐下去很久了。
  就在出事前的一年,深知自己病情的Leslie,就因為擔心這一天會真的到來而怕沒人照顧Tong,曾先後致電兩位幕後友人,表示多謝Tong一直保護他,愛他照顧他,對他不離不棄。

  Leslie與Tong原來有個愛的暗號
  在1985年Leslie拍電影《為你鍾情》時,戲中有一個追女生的OK手勢,
  後來他在演唱會上就一直偷偷以這個手勢向台下的Tong示愛,《為你鍾意》主題曲也是Leslie送給Tong的定情曲。

  不禁又想起了Leslie曾說過的那句話……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是我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我愛人對我的愛……」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情會天長地久、地老天荒

  從葬禮開始到現在,縱使是哭泣也會儘量克制自己的Tong,在那一刻,對著慢慢散去的煙霧,他終於忍不住眼淚潰堤,傷心欲絕,嚎啕大哭……
  終於忍不住一聲一聲地哀哀呼喚……阿仔,阿仔,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死者死矣,生者還要活下去。Tong打起精神安排Leslie的喪事。在訃告上寫的是「夜闌靜有誰共鳴 摯友唐鶴德」。媒體說應該是摯愛,因為Leslie曾經公開說,唐生是他的今生摯愛。我想也應該是摯愛吧,只是他不需要向外人宣告他是他的摯愛。

  在他獻的花圈上寫的是「阿仔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摯愛唐鶴德」。花圈是給自己的愛人的,就可以寫上摯愛了吧。如唐明皇和楊貴妃嗎?一段讓外人有諸多非議的感情?然而,這又如何呢?愛,就愛了


  他沒有讓外人看到Leslie的遺容,這樣愛漂亮的張應該是不希望有人看到他如此的慘狀吧,Tong是瞭解他的。他將一封情書放進張的懷抱,誰也不會知道寫了什麼,可以想見的是那一定是字字啼血的哭述吧,他親手按動按鈕將他深愛的人化為一縷清煙。我並不曾看到他失聲痛哭的影像(但據說那一刻唐生是失聲痛哭的,但Leslie的家人禁止任何人在現場拍照),但看到多張他走出火葬場後被人攙扶,手部幾近痙攣,面目憔悴雙目緊緊盯著張的照片,彷彿那是Leslie本人。


  從此陰陽相隔,生死兩茫茫,縱然恍忽屋子的某個角落依稀還能看到愛人偎在那裡,然後,畢竟摯愛的人是走了,再也不會回來。空蕩蕩的屋子只有一個人孤寂的影子。
  幾天後,身穿睡衣的他強忍住淚水,兩手緊握欄杆。有些記者別有用心地問他:「此刻你是不是最愛Leslie?」
  突然間,一向內向靦腆的他情緒激動地說:
  「——你為什麼說是此刻?我一直深愛著他,不止現在,二十幾年都是如此!我和Leslie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Leslie死後,曾有傳言說Tong的家人都在美國,唐生會收拾心情離開傷心地,去美國。但事實上,三年過去了,Tong一直住在與張生前同居的屋子裡


  Tong將Leslie的骨灰一直留在家中,朝夕相對,已三年,遲遲未安葬(Leslie的家人說,Leslie的骨灰由Tong處理)。中國人有入土為安的傳統思想。而Tong為什麼遲遲不願讓他入土為安呢?也許他怕他寂寞吧,或者他是怕自己寂寞嗎?不是身處其中,誰又知道其中的苦楚呢?相伴近二十年的愛人忽然選擇這種慘烈的方式離去,誰可接受呢?不接受又如何呢?



  曾經有過這樣的一段話:
  我會讓你比我先走。幫你安葬,讓你安心。
  把痛苦留給我,把寂寞留給我。這,就是我疼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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