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背後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我們轉過頭去。「登?!」 陳嘉樺Ella把雙手張開,擺出一個巨星登場的Pose。「看不出來我是剛生兩個月的產婦吧!」她笑著,臉上那股自信快樂的笑容,94狂。
生孩子就是一場派對
這是一場僅限VVIP觀賞的巨星登場演唱會,觀眾:14個,工作人員:6名,主角:正流著汗齜牙裂嘴地使力。聽Ella描述生產過程,簡直像看一部奇妙歡樂,在血腥中又帶著溫情的限制級電影。
「我本來是想要溫柔生產的。」她說。溫柔生產是一種在水中生產的過程,不打無痛、不剃毛,是一種完完全全體驗生產過程的方式,非常痛,非常Hardcore。但一輩子能生幾次孩子?Ella一聽說樂得兒病房可以開放親屬一起陪產,馬上號召親朋好友都進房:老公、姊妹、爸爸媽媽......都來「觀賞」。在勁寶來到這世界的漫長旅程中,Ella累到睡著了,所有陪產的人也累到睡著 ,早上,Ella打電話幫大家叫早餐,「十份烤肉蛋吐司、十杯冰紅茶……會……會有人去拿……」但是她的子宮頸太厚,骨盆太小,最後還是移到病床上自然產。
「周遭的他們都哭瘋了啊! 連鐵漢般的Hebe都頻頻拭淚。她站在搖滾區, 勁寶出門第一個望見的就是她。」這個生產的過程太血淋淋,Ella身上都是血,原本姊妹們以為自己沒有辦法親眼見這一切,可是她們說,真的沒有辦法錯過,而原來生命誕生的過程是這麼珍貴的體驗。
雖然表面很堅強,但Ella其實很害怕,她以為自己會哭,但是她沒有,「我一滴眼淚也沒掉,也沒尖叫。因為我知道這麼做只是浪費力氣,我要把力氣專注再生孩子這件事上,這件事沒有別人可以幫我。」她拚了老命,把力氣專注放在核心上,用了第三次力,勁寶才出來。「我沒有大哭,我想,這就是幸福的狀態吧!妳會把眼淚流到傷心的時候,幸福時的眼淚,盈眶一下就好。我心裡還瞪了勁寶一眼,原來就是你這傢伙弄得我這麼痛啊!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我們終於見面了。」說完,我們這些聽故事的人,都撫著心口嘆聲:「噢……」
Selina自稱乾媽一號,Hebe則自稱他的「生母」,而Ella則是勁寶的代理孕母。每每打電話來,Hebe都說,「我兒子呢?星期六下午他在家嗎?我可以去看他嗎?」 Ella也妙回:「他現在還不太會走路,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家,歡迎來看。」也許是因為有一個很懂得給予,也很懂得愛人的媽咪,所以勁寶一出生,就擁有很多很多的愛。
老公是最親密的戰友
或許是知道今天是Ella產後復出第一個拍照,賴解孵明白昨天她睡不好,有些緊張,也陪著到了拍照現場,就靜靜地待在一旁,兩人沒什麼說話,可是有時候會彼此眼神交會一下,好像那一眼就可以訴盡許多。「我老公一直是讓我很感動的人,每天早上我起床,會看到一個很有趣的畫面,看到他在上班前,西裝筆挺地,在廚房弄雞精給我喝。他永遠都做好準備,很認真地上產前教育課。所以從我陣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下一次陣痛是什麼時候。我在坐月子中心時,他也在家把育兒的東西準備好。讓我很安心。」她笑著看向遠遠坐在一角的解孵說:「他是一個值得我再生一個的老公。」
當然他們也有手忙腳亂的時候,經歷那些小孩哭了一整晚,卻不知道在哭什麼的夜晚。「但我跟我老公是最親密的戰友。他知道我前一晚顧小孩累了,第二晚就自告奮勇,要我去休息。」生了小孩後,難免注意力會放在小孩身上,忘了老公,不過,賴解孵堅持,有了小孩,還是不忘要談戀愛。「我很感謝他始終如一,生了小孩還是非常愛我。有次我對他說,你明天要上班,好好睡覺,我到另一個房間顧孩子。我老公就說,不行,如果這樣我要把勁寶送走(當然是開玩笑的)。」這話聽在Ella心中有些甜甜的,有相愛的爸媽才有快樂的孩子。
我要當一個非常做自己的媽媽
很多媽媽生了小孩後都變了,犧牲自己的快樂,只為成全孩子,但Ella並不,她的理論是:有快樂的媽媽,才有快樂的孩子。比如餵母乳,網路上好多媽媽分享她們一天只睡四個小時的血淚史。勁寶剛出生時,Ella就能擠出250CC的奶,簡直就是一頭乳牛。但是,半夜她常常因為脹奶而痛醒,為了不吵醒老公,還躲在廁所擠奶。因為奶量太大,有兩次堵塞得很嚴重,幾乎得乳腺炎,還得靠著護士拿張小板凳坐在她面前,捏啊揉的,才能疏通。「勁寶喝了兩個月的母奶後,我就退奶了。我那時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一款的媽媽耶,我母愛沒這麼強大。」但她轉念一想,「我不開心,母奶品質也不會好,所以我要先以自己心情開心為主,不要把自己逼這麼緊。」她依然佩服那些可以全母奶的媽媽,但從母奶地獄解脫後,她對自己有不同的領悟,Ella說:「我要成為一個非常做自己的媽媽,因為我希望我小孩快樂做自己,所以我要成為他的榜樣,所以我不要為小孩過度犧牲自己。
我之前看過一篇文章中說:過度犧牲不會為別人帶來幸福。所以媽媽們不用覺得自己這沒有做到、那沒有做到,妳就是一個差勁的母親。其實,把小孩生下來的妳,就是一個很偉大的妳。妳不能忘了愛自己。」今天在攝影棚裡,Ella上好了妝,她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想著:「哇!我還是跟以前一樣(美)嘛。好開心。雖然我多了一份牽絆,有一份責任,可我還是原來的自己。原來我可以真的享受當媽媽的狀態。」
有時候,她覺得一切還是好不真實。「我不是也還是一個小孩嗎?還是瘋瘋癲癲的,怎麼就當起媽媽了?但是,有何不可呢?我媽媽也是瘋瘋癲癲的啊!快樂的媽媽就是好媽媽。」拍完這個封面,Ella等不及要回家告訴勁寶今天發生的新鮮事了。勁寶寶啊……想來這又是一個有點瘋狂,又有點好笑的床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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