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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歲的老師和17歲的我 part four

(翻攝自Dc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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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轉載自Dcard原文


下了課我沒有像跟屁蟲一樣跟著老師跑 去問他
『你給我可可和奶茶是什麼意思?』
只默默地站起來拿自己的杯子去泡了三點一刻
我想讓我糾結的心鬆綁了
小鹿就不管了反正我應該會再遇到可以養活牠的人
 
雖然對老師還是有點眷戀跟臉紅心跳
但這種禁忌的秘密就只能藏在心裡
不能也沒辦法去證實什麼
 
對了題外話,其實我覺得老師是我目前為止遇過算教很好的老師
可能也因為我很認真上課啦
老師的考試都不會太難但也不會太簡單
所以會讓學生知道只要有認真就一定可以考得不錯
而且他會給學生很多機會
像如果考不好的話去搞懂整個題目好好訂正交回去還可以加分
他說不希望我們為了成績作弊或什麼的是希望我們能真的搞懂
可能也因為是新老師所以他也真的很認真在教學這塊
 
 
回正題
從給他教到現在也快要一年了
就代表我可能也糾結了快一年
又好像是我單方面的在東想西想
覺得很痛苦也覺得不想再繼續了但又捨不得
 
怎麼辦呢?
我只能想辦法讓自己不去想他了
 
ok
那又要怎麼做呢?
 
之後我跟阿志阿瑋還是一樣好一樣會一起打球
我也認真讀書也認真玩
盡量讓自己把老師就當成老師
雖然偶爾出門的時候打開門那一瞬間
會想到那天他開著白色三菱跟拿著飲料
雖然月經來也想到costco的可可
雖然數學題目不會也想到那時候去問他坐在他隔壁
但我的生活已經沒有會跟他私下接觸的機會了
 
應該說,我故意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
 
Then
暑輔就這樣結束了。
 
時間跳到某天放假,阿瑋找我去看電影
說真的阿瑋對我的關心我也有感覺到
但跟阿志不一樣的是
我跟阿瑋比較像男生跟女生的相處,有點距離。
而跟阿志太熟太熟了
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發展成情侶的可能
 
那天, 看完電影他跟我告白了
 
對不起大家
 
因為後來,我真的答應了阿瑋。
 
噢god我真的答應阿瑋了
雖然現在回過頭看也很後悔自己選擇埋葬這段感情
當然我對阿瑋是有一點點感覺的並不是拿他來當備胎
只是跟他的瑣事因為男主角是老師所以沒有贅述
跟他交往的時候我也是全心全意對他好
更沒有再想關於老師的任何事情了
 
在一起才沒多久也開學了
記得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約會是去淡水逛街
那天在老街阿瑋還因為我的霜淇淋整個掉地上在路上大笑我
我當然也跟他一起在路邊笑到肚子痛
那天很開心但這卻也是我現在能想起來跟這個人唯一的深刻回憶
 
而雖然才過一下子
我卻知道我跟這個人感覺不對
應該還在熱戀期的時間卻常常會吵架
可是畢竟都答應交往了
我也知道不是不適合就要換人而是要努力去了解這個人然後磨合
所以我也很努力的一步步慢慢走
想要找到出錯的原因然後讓感情能夠進步
 
然而
在在一起才一個月多一點的時候
那天阿瑋中午約我去體育館樓梯間
我們那陣子實在是太常吵架了
 
『對不起我覺得,我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歡妳,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們的感覺不太對,我覺得可能我錯把新鮮感當成喜歡了』他說
他感覺好像準備了很久要跟我說的話
看起來也有點緊張
然後我同意了他的話也哭了
 
互相擁抱之後我們和平分手
這是我人生中最短最短的戀情
回去我對著阿志哭了一節下課
但也只哭了一節下課
阿志還一直笑我白痴
 
那時候難過歸難過,現在回頭看或許我也沒有那麼喜歡他
我們兩個都一樣, 交往了然後發現對方不是自己所想像的。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應該幾個禮拜吧
有一天上完數學課我經過講台要從前門出去
 
『欸幫我拿習作回辦公室好嗎?我的數學小老師跑了』
老師笑著指了指外面
然後我看到數學小老師在走廊漸漸遠離的背影
『喔好啊』我邊拿起全班的整疊習作
 
『謝謝你喔』
接著攻擊我的是8顆牙齒的笑容
 
噢天這個粉紅泡泡大便當
我想我餓死的小鹿又吃飽了…
 
一起走回辦公室的路上
『怎麼你最近,都沒有看到你跟那個男生走在一起啊?』
不!他問了他問了 而且竟然還直接命中我的感情狀況
『ㄜ…沒有啦,就那樣啊』
我還想含糊過去
『分手了喔?』他又切入重點
『就…不適合啊』我回答
『妳 真的有喜歡他嗎?』他問我
『吼呦哈哈哈欸你很煩欸你 一直問!』我笑了對他皺一個眉頭
『好啦不問啦只是覺得很驚訝妳交男朋友哈哈』他也笑了
『反正也沒了啊~』
『好啦好啦不講了不講了齁哈哈哈』
 
我們一起笑著
而我們之間又恢復了從前輕鬆又詼諧的相處模式
我真的要抱著死而復生的小鹿痛哭了
小鹿,真是謝謝你頑強的生命力
 
幫他放了習作在位置上之後他打開最下面的抽屜遞給我一支巧克力口味的棒棒糖
『摁拿去!剛別人給我的,我吃棒棒糖看起來好像很幼稚哈哈,給妳』
接過來我馬上拆了包裝丟在他桌上然後吃了它
『嘖!垃圾亂丟』
唸歸唸他還是默默幫我把垃圾丟去垃圾桶
 
然後我就心滿意足吃著棒棒糖回教室了
 
而後
學測近了
我變成學校的0字老屁股
而1字2字的小學妹實在是對老師太執著了
每次打掃時間中午跟放學老師身邊總是圍著滿滿的學生
當然不是只有女學生也會有幾個男學生
他實在太風趣又跟學生太零距離了
 
但我滿足於他上課對我的眼神交流
而且我對他不再抱有任何過多的期望
真心覺得目前的距離對彼此都好
雖然淡淡的可是不會傷害到彼此
 
有一天老師跟我們一起打球
這次是打三三然後分三隊
換我們這隊休息的時候
某個不錯的哥兒們把手肘靠在我的肩膀上喝水休息
他喝完水把水遞給我我也就直接喝了
 
喝完我遞給他順道說了
『欸不要靠著我啦你有狐臭欸』 然後開始大笑
『妳媽啦妳才有狐臭』然後他就勾住我脖子開始跟我鬧
我就一直推他,他也一直勒我
我們就這樣嘻嘻哈哈玩了起來
 
對了我們班雖然是三類組不過女生沒有很多只有十個多一點
又因為愛打球的原因所以我跟班上男生比較好
當然也是有會一起上廁所一起去合作社的女生朋友啦
 
後來打鐘了 我撿起丟在地上的制服在最後面邊走邊喝水
『欸』
噢是老師的聲音,我停下了喝水的動作
 
『以後,可以不要跟他們那麼那麼的 零距離嗎哈哈』
『恩?怎麼了嗎?』我邊笑邊疑惑的看著他
『就 不想看到啊,走囉~』
他說完他要說的就跑步上樓了
 
god他是吃醋的意思嗎?
小鹿等等你先別撞樹
他真的是在吃醋沒錯嗎?
 
他是在吃醋吧!
 
是在吃醋嗎?
 
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鹿你撞吧
我心裡實在是被他這個可愛的舉動逗得超開心
導致我回教室沿路都是保持著無法停止的10齒笑容
好啦10齒是我浮誇怎麼可能有10齒
但反正開心程度就是10齒
 
我們的關係又變得微妙了
我又開始會去辦公室找他問問題
不過頻率變得很低很低
大概一個禮拜不超過一次吧
然後變成放學以後才會去
 
而且我開始留晚自習
所以時間方面很輕鬆
甚至有時候能夠跟班上同學還有班導跟老師一起吃晚餐
通常我都晚自習到八點半至九點之間
要走的時候都會順道繞去數學科辦公室
沒有想幹麻就只是想看看會不會有可能他還在而已
 
終於
有一天七點多我想早一點走
經過走廊時我竟然看到辦公室是亮著的
當然有可能是其他老師
不過我就是覺得應該,是他
 
走近辦公室,從中間沒關的窗戶偷偷望進去
看向最裡面的那個位置
一個黑黑的頭頂突出在那個座位
真的是他!
 
我輕悄悄走進去
辦公室很明亮卻沒有其他任何人,只有我跟他
我慢慢靠近那個位置
 
『欸!怎麼還沒走啊?』
他嚇了一大跳
我也被他抖動的那超大一下逗到笑到不行
『幹嘛嚇我啦我剛真的嚇超大一個,沒有啦我在處理事情加出你們的小考考卷啊,幹嘛?想來偷看考卷喔?』他邊大笑邊回覆我
 
『就算我想看你也不會給我看啊,而且就算考不好訂正就可以加分了我看考卷要幹麻啊哈哈哈』我用6齒笑容回應他
『也是齁我也早就出完了啦哈哈!啊妳怎麼這麼晚還在這?』他問
『我最近都留晚自習啊,今天還比較早啦,平常都待到快九點左右』我說 『是喔那妳等我一下啊我快好了』他回
 
然後我就坐在他旁邊看他東弄西弄然後收好東西
『我好了,走吧!啊所以你每天都更晚回家喔?你回家公車不是很繞要坐很久,這樣你到家都不知道幾點了』他說
『對啊不過還好啦在車上睡一下就到了』我說
 
在到門口前經過昏暗的停車場
只剩下那台白色三菱
我正要跟他說掰掰然後走往門口的當下
 
『上車吧,我載你回家』他說
 
上車以後車上氣氛一改以前聊天輕鬆又愜意的舒適
反之是一種覺得他好像想告訴我什麼的情緒
可是我覺得我最近跟他保持很好的距離了啊
也沒有刻意靠近他更沒有暗示他什麼
他應該不會又要跟我拉開距離了吧
 
『妳知道嗎,有一些事情跟我們想的不一樣,有些時候我們覺得沒什麼卻有別人會抓住你的小辮子非要你垮台不可,不知道這樣說妳懂不懂,有些話說得太清楚也不對,總之妳現在心裡想的,就只能放在心裡。』
 
他第一次這麼認真不嬉皮笑臉的跟我說一件事
『摁摁我知道啦』
接著他也又開始緩解氣氛輕鬆說話了
我們又回到輕鬆好笑的氛圍就這樣一路開到我家
 
『妳家到了』
他停下車
『那以後至少我還是可以像學生一樣去找你吧?』我問
『當然可以啊哈哈哈』他笑得燦爛
然後他把手放在我的頭上定住我的頭
『妳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他看著我的眼睛
『應該吧哈哈哈』我回應她
 
『好啦』
他放開在我頭上的手 然後從後座把他的包包拿了過來
拿出了一張卡片遞給我
『這個給你,回家再看,回去吧!』
 
『喔好』
解開安全帶我就下車了
從下車到走到房間中間的路我走得飛快
只想趕快回去趕快打開卡片
看他到底寫了什麼
 
 
衝到房間,打開燈,丟下書包,打開卡片
我簡直快要等於3秒就做完
 
卡片的信封是牛皮紙袋的那種材質
裡面的卡片是白色的
卡片上得圖案是有一個男孩用手勾住女孩
 
打開卡片,是他整齊又成熟的字跡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看到你,你一定以為是第一次上課那天點名對吧?不是,是再之前有一天我自己在投籃,你跟班上同學一起在隔壁框打球,整個籃球場就你一個女生,我很喜歡你大笑不遮掩,打哈欠也不遮嘴,可以席地而坐,拍拍屁股就站起來,瀏海亂了不會特意去撥,雖然髒話連篇,但也可愛。我喜歡你很自然又很陽光的樣子。雖然我也很訝異自己27歲這個年紀會對17歲的你有別的想法,但或許我30歲然後你20歲一切就不奇怪了。本來不想告訴妳這些,只想慢慢等妳畢業,但看到你交了男朋友,我也很氣自己的身份跟年紀。現在告訴你這些,是想讓妳讓我都不要再糾結了,如果真的有那個緣分,等時間對了再開始吧。』
 
 
我看完真的沒辦法阻止上揚的嘴角
心中的小鹿也自動繁衍成好幾隻在森林裡奔跑了
終於確定了不是我單方面的喜歡
這種確切的幸福真的既開心又感動
而這也是一年多來唯一一個關於我跟他的證據
 
我想他也怕我害他
但他願意寫這張卡片給我
也是代表他信任我不會出賣他
 
接下來的日子我不再不安了
我也知道感情能緩,而自己的人生只有一次
於是我努力讀書想考好學測
 
偶爾偶爾的去問個題目
偶爾偶爾的在上課時對他偷偷笑一笑
偶爾偶爾的去辦公室跟他要一包三點一刻或可可
 
 
我們的關係變得平淡又特別
沒有太多接觸,卻在心裡有很深的一個期盼。
 
 
接著時間快轉
考完學測了
分數出來還不錯也考得比模擬考高
接下來我開始忙著選學校跟準備備審資料
最後也上了一間不錯的國立大學
 
考完畢業考
我請了長假去打工跟考駕照
接著等著畢業
 
在畢業紀念冊上
他在我保留給他的那一整頁
只寫上一句話
 
 
『有時候的駐足,是為了能夠越走越近。』
然後在旁邊簽上了他的名字
 
 
畢業典禮那一天
結束後大家留下來打球
阿志揪了一堆人,裡面也有阿瑋
 
『欸我交女朋友了耶!』
阿瑋主動走到我旁邊說
『真的假的,是誰啦哈哈哈』
因為阿瑋的主動開口我一點都不尷尬了
『學妹啊,很可愛,好啦其實是球隊球經啦哈哈哈』阿瑋說
『你很賤欸球經真的是永遠會被球隊學長追走哈哈哈』我大笑著回覆
『欸那時候我跟妳那時候也很白痴啊,兩個人都不知道在幹麻』阿瑋輕鬆的提起從前
『我也覺得有點白痴哈哈,不過你現在交到女朋友就好了啦』我保持著8齒笑容
『欸說到那時候,妳知道那時候我們剛在一起有一次我去合作社遇到你們數學老師,他那時候還問我是不是跟妳在一起了,我說對啊然後他還叫我不要欺負妳哈哈,幹為什麼我沒有被他教到啊,感覺他就對學生超好啊,還會常常跟你們一起來打球』
聽到阿瑋這樣說我才知道老師有默默的在背後關心我跟阿瑋只是我都不知道
 
打球打到有點累了之後
我跟阿志說我要先走了
然後跑到老師辦公室想看看他在不在
 
結果在。
 
『畢業快樂啊』他說
『哈哈哈我畢業以後就沒有學生會一直拿著數學講義來問你了啦』我配上10顆牙齒的笑容說
『欸來問問題的真的很少欸,通常都是來打屁聊天哈哈,不過妳也是要這樣一直來問才可以14級啊哈哈哈』他說
 
小聊了一下以後
『好啦那我先走囉!』我說
『掰掰』
就這樣,結束了我的高中生活
 
暑假我去打工了
他在學校上高二的暑輔
我也換了網路吃到飽的手機
我們用line聯繫,很偶爾的偶爾講講電話
Line也是畢業以後才互相交換的
畢業以前我們幾乎沒有私底下的聯絡
而我也出國玩了一陣子
 
整個暑假我沒有回學校找他
他也不曾約我見面
對於我們的關係或者因為高中的畢業我變成沒有那麼渴求
不會想硬逼著我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
只想順其自然的發展
我覺得,或許就像他說的
 
『如果真的有那個緣分,遲早會開始的吧?』
 
 
然後我到了外地住宿,準備大學開學
開學的那天早上
『欸欸你今天開學喔?』
我的手機跳出了line的提醒
『對啊你們都早就開學了我還多玩了很久哈哈』我回
『今天第一天課要上到幾點?』他問
『下午有一堂3到5點的課啊』我說
『通常大一剛入學都不會上滿整堂課啦哈哈』他回
『真的喔?大學真的好鬆喔不像高中幾乎每天都上滿8堂』我說
『對啊,啊妳住宿舍嗎?』他問
『摁摁對呀大一好像大部分人都住宿舍耶』我說
『是喔!』
 
然後,我們就草草結束了話題。
 
直到晚上我吃完晚餐洗完澡
 
 
 
 
『叮咚~』
 
是line響了
 
 
 
 
 
 
 
 
 
 
 
 
『下來吧,我在妳宿舍樓下』
 
 
 
 
 
 
 
 
--嗯嗯
 
 
 
 
 
-----回應-----
 
對不起喔讓大家為了到底是不是創作而吵半天
可是剛剛在看回應的時候看到一段很棒又很感動的話
 
『我寫的故事你信它就是真的,你不信它就是假的,關鍵在你不在我,故事我已經說了,卻無能為力為你空曠遼闊的腦子或不知所措的手指去印證真的假的』
 
但是我最大的收穫是
大家都說我的文筆不錯
不如等我把跟老師的故事打完
就再來去打前面有標明#創作的新文章好了
不知道大家會想看嗎
 
 
剛剛發現,打到現在全部也15,000多字了耶
 
 
有人說覺得part4明顯字數少還有比較短
以下為字數統計
part1,2700字左右
part2,4000字左右
part3,3300字左右
part4,5000字左右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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