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失戀的小麥帶著嘲諷的神態對閨密們說:“男人年紀大了就是有心無力,Z每次的'戰鬥'都不超過20分鐘,幸虧我走得早,讓那個小妖精等著守活寡去吧。”在愛情裡被打敗的女人,總是企圖在分手後挽回顏面,假裝自己不稀罕對方。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小麥的嘲弄還是傳到Z的耳朵裡。久未聯絡的Z主動找上小麥,在電話中痛心疾首地責問:“你真是傻,我們上過床就是最親密的人,你把我形容得那麼不堪,對你有什麼好處?君子分手無惡言,最後奉勸你一句吧:善待和你上過床的男人。”小麥頓時無地自容。
他們曾是最親密的人,只有他看過她屁股“左半球”在童年落下的犬牙印,也只有他知道她痔瘡發作時會因摩擦而難以行走。他掌握她的絕對隱私,卻從不拿她作談資笑柄,無論Z此前犯過什麼錯,在為人處事上,他的確比小麥寬厚得多。
事實上,男人對戀情的善後處理總是聰明得多。談起與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男人永遠帶著一副詭異的微笑說:“她讓我欲仙欲死,棒極了。”男人清楚地知道,與自己有染的女人的質素決定了他的素質,眼光,能力與體力。征服平庸的“豬扒”並不是件榮耀的事,而征服一個性感尤物則需要非同小可的運氣與道行。
所以,即便對手是恐龍事後他也會將她形容成仙女,即使女友的床上功夫乏善可陳,他也會對外宣稱她如何厲害了得。對於與自己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即便沒有了愛,男人心中仍存一絲溫存。
蓬皮杜夫人自7145年成為路易十五的情人後,這段關係持續了19年直到她去世,期間他有過無數新歡,對她的愛戀早已瓜分給那些年輕漂亮的情人。當蓬皮杜夫人抱怨路易十五的風流時,宮女安慰她說:“無論國王多麼喜歡新鮮的女人,但他已經習慣了你這裡的樓梯,他喜歡在你這裡上上下下。”
身為一國之君,他的后宮佳麗不計其數,偶爾登門探望,不過是為了給年邁色衰的情人留分情面和安慰。在對待有過親密關係的愛侶上,男人往往更有情、善良得多。
女人自認為忠於愛情,在床事問題上,卻比男人薄情負義得多。戀愛時她喜歡把身體當成籌碼,在床榻間勾引他挑逗他征服他;制氣時她喜歡把身體當成工具,禁止他的撫摸觸碰進入以示懲罰;分手後她喜歡把身體當成狀紙,喋喋不休地哭訴“我來月經時都滿足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喜歡SM我都努力配合,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患上宮頸炎,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男人最不願外洩的閨房事,就在女人為博取同情的控訴中一覽無遺。原來女人不僅喜歡用性懲罰男人,還喜歡靠取笑性能力來報復男人,她不惜自毀形象、自揭隱私也要讓前男友一敗塗地。這就好比一個以性愛下注的賭徒,賭贏了趾高氣昂,賭輸了一拍兩散。天下再沒有比這更缺乏職業道德的賭徒了。
美國電影中,陌生男女邂逅於酒吧,一夜情后,男人起床時發現女人已不見踪影。餐桌上只有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烤麵包下壓著的字條寫著“Have a nice day!”儘管他根本記不起她的容貌,也忘了酒醉迷離的性愛感覺,甚至在清醒的一霎曾為自己的衝動懊悔,這一切終因她的善待而煙消雲散,他甚至沾沾自喜地告訴好友:“嘿,昨晚我有個很棒的艷遇。”
即便沒有愛作為大前提,在決定赤裸相對、水乳交融的那一秒,我們至少怦然心動過,無論一晚抑或10年,翻雲覆雨之際我們就構建了最不設防的親密關係,那又何必在下床之後全盤推翻、惡語相向?就像所有母親都認為曾駐紮在自己子宮裡的孩子是最好的一樣,進入過你身體的他,也因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而有別於外人,理應被珍視與保護。
做愛之後,做不到高度讚揚、偶爾探望或微笑祝福,那麼至少守口如瓶,善待和你上過床的男人,才能說明你身心交付時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