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戀人只接受單向的付出, 從不施捨一點愛情.
你說他是戀人, 那麼他會反駁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幻影, 在他心裡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些體溫被他吸收的夜晚, 都只是生活的點綴品. 當然一開始這套言論不會說給你聽, 都說在他心裡, 等你對他有了要求之後, 自然而然地, 就會把腳本告訴你.
你哭著說: 怎麼能, 怎麼能這麼殘忍. 或許我若無其事的口氣聽不出一點傷痕, 但是我認識這樣的戀人.
幾 年前, D君也可稱為我的戀人, 他反反覆覆的心情常給愛情的苦主希望, 但其實只是猶豫加上同情. 我以為已讀透此人, 對他過去的溫柔銘記於心, 於是腦海裡的愛情蓄積了許久, 轉變為能量, 自己都消化不了, 終於在日光溫暖的某一天捧給他, 卻被炸的碎碎 碎碎!
D君也有傷口, 那是前人給的, 膿血卻要後人來處理. 我抱著期待, 以為會有對等關係, 其實一直扮演著奴隸. 有時接到他的電話裡面柔聲口氣, 會讓人以為夢中的繽紛世界成真了, D君的笑容真只為一人綻放, 就更願意活在夢裡.
D君也曾經問: 為什麼選我?
那時我答不出來, 只能吶吶回答應該就是喜歡吧!
結果並不是我選了他, 而是我在命運裡撞見了他, 從此就擺脫不了心的藤蔓, 要活在他的影子底下了. 人的記憶系統偏好選擇疼痛, 有些場景淚流鼻酸指數太高, 卻得時時溫習直到習慣為止, 直到傷口結疤, 不痛了, 才被移到到黑白的檔案目錄裡.
以為結束一陣子之後, 我沒再找他, 而他也如當初, 從不主動找我, 這樣的空虛感覺應證了當初都是我在纏他. 原來故事這麼不堪, 分手後更加可憐自己.
在寂寞裡活了幾週, 心想大概已忘了他, 也忘了過去的我. 一個大雨的晚上, D君來了住處門口. 帶著我愛喝的果汁, 我愛吃的零食, 撐著傘的他在夜晚中眼睛晶亮, 好像從不知我傷.
我請D君入內, 心中波濤難以言喻, D君這放棄的信仰, 難道要我重新膜拜? 然而D君好自在地閒話家常, 關心我的工作狀況, 彷彿時空的斷層不曾發生, 我的心不曾摔裂. 這是何等漠然! 何等狡猾!
而我終究察覺他的意圖, 這個寂寞的夜晚他來換取一些體溫, 等日出時說些好話, 我就活回那個繞著他轉的世界了. 這一刻我疑惑, 下一刻我堅定了, 有些人可以永遠活在夢裡, 可惜我已被摔醒.
溫柔地提醒D君為時已晚, 我送走了他, D君撐著傘的背影有些落寞, 也許只是自我安慰的解讀? 呵!
也許你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清楚會走上我和D君的末路, 有些人你永遠不能等 ,陳淑樺不這樣唱過嗎? 這樣吧, 等你醒的時候, 我陪你去喝杯酒, 喝杯威士忌沙華, 酸酸甜甜, 適合和著眼淚下肚的那種.
出處:http://thelmacc.blogspot.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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